打铁匠
@m`H~]AU @m`H~]AU 作者:陈志平
@m`H~]AU @m`H~]AU @m`H~]AU 前一段时间闲暇无事,笔者漫步闲逛于老村子里。原先住在老村子里的人现在大都另建新房子了,老村子里的房子越发破旧不堪,除了一些老年人住在里面,大部分是外地人租住,因而,老村子给我的感觉更是凄凉无助。
@m`H~]AU 走着,走着,突然,一阵“叮叮当当”声传入我的耳朵:“阿栋这么老了,还在打铁?”我心里一阵疑问,一阵纳闷。阿栋是我们村的老铁匠,我就是伴随着这种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长大的。
@m`H~]AU 我就坐下来和阿栋聊了起来。阿栋说今年80多岁,60年前就开始打铁,一直坚守到现在。“只要想得到的,我都能打出来。”阿栋自豪地说,打铁是个体力活,自己年龄越来越大,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,但不知道这打铁的手艺该如何传承下去。打铁是一种原始的锻造工艺,盛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农村。这种工艺,虽然原始,但很实用;虽然简单,但并不易学。
@m`H~]AU 印象中,我记得阿栋兄弟经常在一间破房子里,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,炉边架一风箱,风箱一拉,风进火炉,炉膛内火苗直蹿。阿栋把要锻打的铁器放进火炉中烧,待铁器烧至彤红,迅速移至打铁墩上,阿栋掌主锤,他的弟弟握大锤进行锻打。一番锤打,一身汗雨,那铁料便成为了要锻造的物件。有时需要,阿栋会把铁器放入水槽内,随着“吱啦”一声,一阵白烟倏然飘起,淬火完成。在锻打过程中,要把方铁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棍打成细长铁棍,坚硬的铁块变方、圆、长、扁、尖均可。
@m`H~]AU 在我的眼中,打铁真的好像在弹奏着一支交响曲。风箱拉起,即曲子奏响。随着加热的需要,那风箱会在平缓匀称的节奏中加速,强力的节拍中充满希望。那灶中的火苗,一起随风箱的节拍跳跃,在劲风的吹奏中升腾。
@m`H~]AU 打铁的工序很复杂,打一把菜刀都要8道工序,首先要将铁放在高温的红炉里烧软了,然后经过热处理、淬火、砂磨机打磨等工序,一把菜刀才算完成。“打制其他铁器需要的工序更多。”阿栋说,铁烧热了以后,才能根据需要打成不同的形状。在锻打过程中,要凭目测不断翻动铁料,坚硬的铁块在他手中可随意变成想要的形状。
@m`H~]AU 阿栋打的铁器成品有与传统生产方式相配套的有农具,如犁、耙、锄、镐、镰等,也有部分生活用品,如菜刀、锅铲、刨刀、剪刀等,此外还有如门环、泡钉、门插等。
@m`H~]AU 虽然打铁是门几乎算“过时”的手艺,但是手工打造的东西质量就是好。“我打的菜刀,几十年都不会坏。因此,很多人还是喜欢来买我的菜刀。”阿栋自豪地说。
@m`H~]AU 打铁确是男人的事业。这是因为,没有力量不能打铁,没有胆量不敢打铁,没有吃苦精神不愿打铁。每至红炉生火之时,都是气温高烧,拉一阵风箱,就汗水满头;抡一番铁锤,更会挥汗如注。那几十斤重的大锤抡番起落,是需要很大的力量与气度。俗话说世上有三苦:撑船、打铁、磨豆腐。打铁,是一种传承千年的原始锻造工艺,当人类进入刀耕火种的时代,便有了铁匠。而随着时代变迁,铁匠铺那响彻千年的“叮叮当当”声,也慢慢退出了我们的生活。如今这一行业已是难觅踪影,但阿栋还在坚守着,我不禁感佩地多瞧他几眼。
@m`H~]AU (来源:莆田晚报 2019-04-22)
@m`H~]AU [ 此帖被游心华在2019-05-06 09:47重新编辑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