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帖:我的知青岁月(21)■作者:游海波 看水员严游毛从后山的麻田回来,跟队长说那里的一季稻被野猪光顾了,要赶快派人去狩。可是狩野猪的棚子还没搭建,我和新党员游三瘌,临时受命去做“开头难”的事情。 我们吃好晚饭带着柴刀就出发了。到了麻田,太阳已经下山了,选好路边集中在一块的四颗松树作为柱子,再砍几根棍子绑在柱子上搭成屋顶,铺上茅草,防止露水。四周没围任何东西遮挡,仍然是空旷的。再砍些茅草铺在地上就可以睡觉了。 山里静悄悄的,没有月光,更增加了恐怖的气氛。四面通透的棚子毫无安全感,也只能这样将就一晚上。一切就绪后倒头就睡,我睡在靠小路这边,三瘌靠里睡。靠路边是最危险的,什么动物都从这里经过,最怕蛇的出现。我们也不想那么多,而且也累倒了,很快他就鼾声如雷了,不一会我也进入了梦乡。突然他把我推醒“野猪来了”,我们赶紧吆喝。一晚上折腾了好几回,总算平安无事。 后来一次跟“长发母舅”去狩野猪,那真的是历尽“千辛万苦”。“长发母舅”是队上公认的称呼,不管年纪大小都叫他“长发母舅”。他五十多岁,没什么文化,曾当过生产队的保管员。前一段时间,生产队的耕牛不是吃红花草胀死,就是生病老死,还有就是摔断腿脚后杀死,只好卖牛肉给大家,钱由他收着,放在食筒里,我管着牛肉账。几天过去了,让他把钱拿出来,我要登账,他只给了两只牛肉钱,我说还有一头牛呢?他说没了。我说你仔细想想!最后想出还有一头牛的钱在另一个食筒里。 这天轮到我跟他去蛇形岭狩野猪,我刚从城里下来,快到村口就见远处的山上冒烟,不知是那里起火了?太阳还有一丈高就要下山,时间也不早了,我赶紧回家拿好柴格扁担和柴刀去邀“长发母舅”一起出发。他老婆说“早就走了”,我也加快步伐追赶。 快到“枫树窠”时,就是上次打野猪的地方,浓烟滚滚,原来是这里起火,只见一个人影在浓烟中晃动,走近一看,正是“长发母舅”。我问他怎么起的火?他说不知怎么的就烧着了扑都扑不灭。 我看他这样灭火不行,窠上半腰正好是一条小路,万一火势越过小路,那就满山遍野“一片红”了。我赶紧沿着小路砍开一条较宽的隔离带,只要大火在这里隔断,就不会蔓延开来。我拼命地干着,不一会,小路下的冬茅烧着了,噼哩叭啦火焰一冲十多米高,非常吓人,我顿感脸上热辣辣的难受,大量的烟雾包围了我,熏得喘不过气来,我管不了这么多,只有和时间赛跑,才有可能避免山火蔓延。手上、脚上都划出了血口子,口干舌燥的非常难过。用树枝扑打坚守着,东奔西跑把明火灭了,大火始终没能烧过隔离带,最后往山窠下面烧去,在这里已经折腾了一个多钟头,再也无力回天了。“长发母舅”跟我说:“下面的火没办法救了,要坐牢我去,没你什么事。”实际上山火在深夜就自动熄灭了。 我们俩都筋疲力尽,红红的脸上粘着烟灰,成了花脸。只想赶紧找水喝,嗓子都冒烟了,走了半里多路才喝上水,天已经开始暗下来。 下了蛇形岭,我们沿着左边的山路去找狩点。天完全暗下来了,很快就“伸手不见五指”,我们自做火把继续前行。突然“长发母舅”惊呼:“不得了,后面路上又起火了。”我赶紧回头,二十多米开外,火已经熊熊地烧起来了,赶紧跑过去灭火,一阵紧张过后,我们几乎虚脱。是火把落下的火种将干燥的枯枝败叶点燃了,今天可真是跟“火神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