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| 论坛| 消息
主题:游家人讲述五十多年的游家往事
回帖:我的知青岁月(7)■作者:游海波  自从四月份以来,南城县加快了下放的步伐,城镇居民、工商业者、集体单位就业人员及强制迁往农村监督劳动的“四类分子”共4010人下放农村劳动。整个县城的街上几乎走了一半多人,昔日的繁华街面,如今冷冷清清。  我们大队也下放了两家人,分在花园村落户。其中一家是梅大国的父亲,另一家带着眼镜的“知识分子”也拖家带口地下来了。这两人的性质是监督劳动。跟我们不是一个系列的,也没有什么交道可打。他们究竟是从那个部门下来的,我们也不知道。看着这两位年纪不轻的中年人挑着沉重的担子经过我身旁时,难免冒出“恻隐之心”。特别是见到“知识分子”十岁左右的孩子,那种被打入另类怯生生渴求的目光,小小的年纪就承受着父辈监管“烙印”的影响,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。他们会更艰难地在没有了任何尊严的感受中生话。  我们也同样艰难地生活着,虽然享有着自由,但清苦的生活跟大家是一样的,劳动强度是有增无减。肚子里的油水也刮得一干二净,饭量确实越来越大。我一个月仍吃着城镇居民二十多斤的定量,却要承担起繁重的长时间体力劳动,不得不使我们另辟蹊径:把干饭变成半干半稀的萝卜泡饭,一个人可以吃三、四碗,当时是吃饱了,但不经饿,很快肚子就咕咕叫了。农村人说吃萝卜泡饭,越吃饭量越大,萝卜是专刮油水的。定量供应越来越不够吃,月底时得提前购下月定量。  这种寅吃卯粮的做法终不得长久,必须增加副食品的补充,来填饱肚子。农村能当饱的只有红薯和芋头。可生产队分给我们的菜地,只够种些平常吃的蔬菜,要栽红薯得有地才行。  我们决定自己开荒,增加自留地。选择了“张家山”旁的一处稍平坦狭窄的荒地,并去铁匠铺买了专用开荒的工具就开始动手了。开荒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,地下的大石头不少,盘根错节的树根要费老大劲才能清除一小点。正当我和弟弟俩人披荆斩棘、挥汗如雨干得正欢时,突然听到对面山顶上一声大喝“谁在那开荒呀?”“谁叫你扩大自留地?胆子还真不小!”  我抬头一看,是大队革委会主任崔玉生、游冬元一行三、四个人一起去前面的“老虎窠”水库。我赶紧回答:“是我。”直到这时,他们才看清楚是谁在这里开荒。立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:“海波,是你们哪!要开就开点好的。”我说:“只有这地方可以开荒。”“好吧,你们慢慢干。”他们走了,一天的乌云全散了。要是乡下人开荒,那肯定是“吃不了兜着走”。当时正是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,严禁扩大自留地的风口浪尖,非拿你当反面教员进行批斗不可。  割资本主义的尾巴,还把别人家里私人拥有的缝纫机也割了,集中放在大队部的一个房间锁着。我家运来的蝴蝶牌缝纫机,也只好偷偷地藏在楼上的谷仓旁边。白天有人时不敢用,生怕别人听见响声影响不好。只有确认大家都出工去了,整个厅堂静悄悄时,母亲才敢爬到楼上,用缝纫机给我们缝补破衣服。一次在楼上干完活,下楼梯时踩空摔下来,把手掌骨折断,去“反帝村”找草药医治,终不见效,还特意到南昌去看了一段时间。乡亲们怀疑没事到楼上去干吗?我们吓得也不敢说真话。  经过了一个多礼拜陆陆续续的开荒,高低不平的地分成了三个不同层次的畦段,作成专栽红薯的狭窄条畦。总面织不少于二分地,正赶在端午节前把红薯藤插下去。  母亲也没闲着,虽然年后大姐把
下一页 (1/3)
下一楼›:我的知青岁月(8)■作者:游海波  “九大”以后,这里的政治 ..
‹上一楼:我的知青岁月(6)■作者:游海波  春耕生产进入了紧张的阶段 ..

查看全部回帖(24)
«返回主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