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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线游荔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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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: 2014-09-07

我的第一个大学

1.深刻的反思
1979年9月1日，至1983年“国庆节”，五年，我是在上海度过的。也许，这是老天爷和妈祖的好意的安排，但是，往事回忆起来，很痛苦。
简单地活着，简单的生活，看起来倒是一件有味的容易事，然而，实际经验着，才并不是书本中所记的美好的印象。人必汗流满面，才能得以糊口。要想有一口饭吃，那一定得满身臭汗才行。这些，我今天才懂。
许多人都问我，在上海读大学，好好的，为什么会留级、退学呢?这一个问题，也许是妈祖大学的课程，有一些天命的因素，我不太理解。不过，我也还是试着作一些解释。
A、退学，肯定是我的人生错误之一，而且是很大的错误。对此，我多次进行了深刻的反思。
B、太年轻了。我1964年5月出生，1979年8月就开始上大学，不满十六岁，对于人生的理解，需要岁月的积淀。少年不识愁滋味，少年对生活的理解，不够成熟，也太肤浅了。
C、退学，有一个过程。1983年国庆节我退学时，已经在上海呆了五年。这里头有一些思想波折，但总体上历经了一个完整的过程。
D、上海五年，也学了一些东西，积累了人生经验，打桥牌、读小说、看电影，当然也听了许多课，懂一些理工科的课程。
E、上海是一个很好的城市，里头有不少优秀的东西，我学了一些，对于我后来弘扬妈祖文化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。1979年9月1日，大学军训时，教官的那一声口令，“继续操练”，三十五年了，依然如雷贯耳，历历在目。“继续操练”，妈祖大学的好口号，有用。
F、上海的许多老同学，也通信、打电话，还邀请我回校参加毕业周年聚会。
G、正是上海五年的惨败，让我在三十岁以后，确立了“钢铁一般的勤奋”的信念，从而在妈祖散文这一个领域，获取了一些成就。
感谢生活。
心诚则灵。
也许，以后，我还会在一些散文中，介绍我在上海的痛苦经历。
失败为成功之母。
心诚则灵。
2.第一个大学。
1979年，我参加高考，也许是祖宗积德的荫庇，一切都那么顺利。心诚则灵。读书，相关神灵。我之可以幸运地取得好成绩，我自己的努力，其实只占很小一部分。国家政策，社会环境，学校教育，老师培养，才可以有一点成就。当然，我可以顺利地考上一个大学，全家人都十分高兴。
现在，2014春，看来，上大学的这份荣耀，对于一个不满十六周岁的少年来说，实在是太过分了。至少也来得太早了。少年得志大不幸，这话有道理。
我考上的第一个大学在上海。当时叫上海纺织工学院，很快又叫华东纺织工学院，以后又改名中国纺织大学，学校现名叫东华大学。学校在上海长宁区的延安西路，校园十分漂亮，上海有名的优雅的新华路把学校分成了两个半区。新华路一直通向虹桥机场，我常常晚饭后在这条路上散步。我念的是化学纤维专业，化学纤维有三个班，我在(2)班，班里有32个学生，我的学号是32号，最后一个，也许不是个好兆头。
上海的冬天很冷，有时还会飘下美丽的雪花。第一个学期，我就因为不适应天气，患上严重的急性肺炎。不过，读书倒不错，高等数学考了91分。我太得意了。是的，我才这么小，书就念得好，而那些比我大数岁的人，书也念得不如我。我很抖。可是，仅仅书念得好，就有资格抖吗?骄傲，不好。
简单地活着，简单的生活，看起来倒是一件有味的容易事，然而，实际经验着，才并不是书本中所记的美好的印象。人必汗流满面，才能得以糊口。要想有一口饭吃，那一定得满身臭汗才行。这些，我今天才懂。
因为骄傲，那个命运之神就拿了一根大棒躲在拐弯处，等着我，准备给我一个小小的教训。
3.留级。
实际上，因为睡懒觉、看小说、看电影，到了二年级的时候，我的功课已经不行了。因为听课不认真，我连做作业都跟不上了。但我根本就听不进同学的好心劝告，没有把心思和精力用在功课上。以至于，我还想到了作弊。第三学期的时候，二门功课才勉强过关。第四学期，一门《电工学》因为作弊，零分，不予补考。一门《有机化学》补考，还是不及格。终于，我留级了。留级，是十分不体面的。可是，对任何一个不思上进的人来说，不体面的结局都是必然的。
留级，是对我懒惰和骄傲的应有的惩罚。可在那时，我只想到：“我游荔生怎么可以留级呢?”我想到了破罐子破摔，还想到了自杀。对一个不满十八周年的少年来说，显然，留级这个挫折是大了些。可是，今天我才明白，有千千万万的人，他们也是在那个年纪，正忍受着比我要可怕几十倍的挫折。我同宿舍里就有二个知青，杨庆，等，他们的经历就是如此。
留级以后，我更不想念书了。下象棋，下四角陆战棋、打扑克，看小说，一整天地睡。然后，有一天，我还学会了打桥牌。因为偶尔在一些桥牌比赛中获胜，我甚至还幻想自己可以做一名桥牌大师。天真，还可笑。少年人，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自作聪明，想入非非。
4.“作家梦”。
不过，值得庆幸的是，那个时候，我还有一点进取心在文学创作上，我借光了大学图书馆的几乎所有的小说，翻遍了阅览室的所有文学期刊。并且，我还挤出一点钱来，买了一套《中华活页文选》。这，为我以后考上福建师大中文系，打下了一点基础。求上进，用心思，老天爷一切都自有巧意安排的。书非误人须勤读。我确实感谢老天爷。
一个追求希望的人，尽管敏感着那希望很渺茫，然而，他心里总洋溢着满有生机的欢喜，虽也虑着成功还在不可知之列，但至少不会有绝望和灰心那样境地的万念俱灰。因此，这文学道路的难处，似也平易许多。正如爬山，因为心里有梦想，所以山里的峰峦，溪涧，林里漏出的蓝色天光，叶上颤动着的金色朝阳，自然就在爬山人的心上组织成欢悦的诗意了。
大学的斜对面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，长宁公园，公园有假山，草地，流水，小亭。夏天的时候，里头放露天电影。门票是五分钱。留级以后的我，看露天电影的时光，就是最幸福的时光了。失魂落魄的我，只好在电影里寻找一些寄托了。有一个日本电影，《追捕》，我总共看了八次。日本影星高仓健，我的偶像。
过了一年，1982年，夏，我升入三年级。正好，同宿舍里有一个上海人，叫诸根兴，他也留级了。他是个心地极好的人。我和他同病相怜，总算有一个可以倾诉所谓“怀才不遇、知音难逢”的人了。我工作以后，常有学生来倾诉这种牢骚，我又心酸，又好笑。
生活，一个真正的妈祖大学，愿我可以活到老，学到老。
晚饭后，没有事，我就四处散步。夏日黄昏，风轻轻地吹。仰头看着蔼然可亲的蓝空，总是喜欢得很，伸伸臂，拍拍手，想把鲜美的空气，完全吸进肺里。有时望见一只不知名的飞鸟，闪着黑的翅膀，在晴明的空中掠过，飘渺的遐思，便好象给它的双翼载去了。寂寞的心地上，跟着泛起了一点淡淡的愁绪。
那时，我还学会了抽烟。更糟的是，我还学会了撒谎。父母省吃俭用的钱，我用在烟酒上。诚实，是一种非常要紧的美德。一个人若不诚实，那就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美德。幸好，我参加工作以后，力戒撒谎。心诚则灵。诚实也是诚。
因为留级，不念书，父亲，母亲很生气，身体也就每况愈下。现在我知道，我是真的对不起父母的。这些年来，父母接连生病住院，兴许就是那时埋下的祸根。
5.退学。
进入三年级以后，我的功课越加一塌糊涂，几乎没有一课是听进进去的;作业实际上也都不会做。每一个早上，我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下去。读书，如果不听课、不做作业，不可能有任何好结果。我希望我的儿子记住这句话。学生的天职是读书。
生活，本身就是意义，本身就是老师。那一些失意的日子，散步，秋日早上的阳光，抹在我颓然的脸上，心中是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。生活，一团糟。
1982年底，我也胡乱地跟着化纤八0(2)班的同学去实习。实习的地点有二个，一个在浦东，一个在浦西，时间大概是一个月。不过，实习些什么内容，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。日记上，记得的反正都是什么“全世界的人都在与我过不去”的鬼话。浦东，八十年代初，除了几个工厂，很荒凉，与莆田的农村没有什么区别。现在，变化很大，我很高兴。浦东可以变，莆田为什么不能变呢?
这一段时间，我有一件事是不能忘掉的。化纤八0级的政治辅导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，她十分关心我。有一回，她听说我天天睡懒觉，一个冬天的清晨，大老远地骑车来学校，喊我去上课，但我不理她。我躺在床上，她苦口婆心地讲道理。我做的不对。今天，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她。
另外，杨庆、高华、裘建荣等许多位同学，陈国荣等许多位老乡，也善意地劝告过我。后来，1988年后，我做了老师，发现有一些年轻的学生做得不好，也做了一些善意的劝告。
1983年夏天，我似乎有点醒悟，回到学校的时候，我已经下定决心，要好好读书了。我自觉地自己再留一级，来到化纤八一(2)班，每天按时去听课。
可惜，太迟了。
不过，现在我明白，一个人要想悔悟，永远不会太迟。
因为我读三年级，又有二门功课不过关，学校按规定要劝我退学了。
1983年国庆节前二天，我接到了劝退的通知书。退学，天大的事，可是在当时，我根本就不大放在心上。
在办完了退学手续以后，我领到了回家的路费。并且，政治辅导员找我谈话。我们的国家真的好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还是给予我一定的温暖和关心。
6.回家。
国庆节后，我整理行李，并把一个最重的箱子寄在诸根兴的家，然后，就决定回家了。我自作聪明地安慰自己：“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”
简单地活着，简单的生活，看起来倒是一件有味的容易事，然而，实际经验着，才并不是书本中所记的美好的印象。人必汗流满面，才能得以糊口。要想有一口饭吃，那一定得满身臭汗才行。这些，我今天才懂。
我在上海的时间总共是四年零一个月，八个学期，寒暑假回家八次，坐火车，路费都是父母提前寄的。相比大多数学生，我是相当幸福的。父母的用度很省，但寄给我的钱不少。我发自内心地感谢父母。
母亲有一个朋友，叫陈鸿如，在福州铁路分局45—46次列车上当乘务员，每次路途上，都承蒙陈鸿如一家人的关照。我感谢他。陈鸿如是笏石北埔人，我在妈祖散文中提过北埔。
退学的归途，在海上。我当时心灰意懒，想到了在大海中了此残生。真的是太好笑了!
上海港的码头，“国庆”后三天，诸根兴同学提着行李来送我。他对我说：“荔生，你还年轻，还有机会。”我感谢他。因为有了他这句鼓励，我就对自己说：“上海，我会再回来的!”
到了福州，下了船，已经是傍晚了。幸好马尾港里还有最后一班去莆田的班车。我坐车回到莆田车站时，天已经黑漆漆一片。我平生第一次住旅馆，就是在那个晚上。掏光了全身唯一的一块钱，住在南门旅馆里。我睡不着。那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啊!
上大学，失败了!教训啊!
7.认真总结。
东华大学服装布料的工科，在亚洲，在远东地区，据说排在第一位。上海的服装，真好。那时，我几乎每天都读小说，晚上去图书馆的阅览室看文学杂志。周末，看电影。日本的电影，最迷人。男影星，高仓健，No.1.女影星倍赏千慧子，No.1，演《寅次郎的故事》。后来，我自己编妈祖的故事，妈祖的个性，受倍赏千慧子的启迪。故事的情调，完全模仿《寅次郎的故事》。
留级，退学，怨天尤人，牢骚满腹，混日子，浪费时间，消极情绪，真是太糟了。
不过，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。上海五年，认真总结，也有一些益处。
心诚则灵。
外面的世界很精彩，外面的世界很无奈。
上海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。一个人要在一个好地方，站稳脚跟，那得有真本事。真本事是什么呢?依照天理，一个字，勤!上海的回忆，让我切实地体会到，要想做一个人，有所作为，只有一个办法，钢铁一般的勤奋。
天道酬勤。
实践出真知。一个人，从自身失败的教训中学到的东西，比任何理论都要管用，都要深刻。幸好的是，我的失败来得早，让我以后有时间用心总结。前事不忘，后事之师。三十岁以后，我告诉自己，每一天，无论如何情绪低落，也要打起精神，吃饭睡觉，读书做事，读正经书，做正经事。切切不可怨天尤人，牢骚满腹。
上海的大学，有图书馆，阅览室，电影院，小说，杂志，电影，或多或少为我积累了一些文学知识，为我以后考文科，实现“作家梦”，打下了基础。
每一次，当我情绪处低潮时候，冥冥之中，总有一种力量在指引我往正确的人生道路前行。这，也许就是妈祖之光。
阳光普照着大地。这是一个多么沉静美丽的白天。我看见小鸟，飞来飞去。有时，我真愿意成为一只小鸟，没有思想，但也没有烦恼。
人生旅途，一片渺茫。每一个夜晚，我巴望安然入睡，神灵收回我的灵魂，让我这个疲惫的躯壳进入天堂，再也不必与命运之神做艰辛的搏斗。
我知道许多作家，境遇比我更为曲折。我的一些境遇，真是妈祖的一番美意。我必须好好珍惜!
珍惜啊!
8.桥牌与人生。
从1979年去上海求学以来，桥牌打了三十多年了。
打桥牌，需要读牌、记牌、算牌，十分费心力。45岁以后，2009年，我就开始打哈哈桥牌，快乐桥牌。不过，成绩就比较差了。桥牌里头有中庸，时机把握，桥路，安全打法，一切都要做到“刚刚好”。英语里头的make，ok，实践起来可真不容易。总体上，桥牌是年轻人的游戏。老同志玩一玩快乐桥牌，那是可以的。
做桥牌，筹建小康桥牌队，在湄洲岛上办桥牌赛，我认为这是妈祖的旨意。天命，不可违也。所以，我就尽努力地做了。
才根于器。见多识广，有助于一个人的成长。上海的五年，让我见了世面，经了风雨。大上海，上海滩，是伟大，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。我大学宿舍的学友，大都是上海人。我曾去过许多上海同学的家。上海人的本事，说穿了，也是二个字，勤，俭。
我相信，以我今天的思想认识水平和人生成就，还可以。德可恃而才不可恃。上海五年，让我明白，在任何情况，都不可以骄傲，而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，冷静。
上海五年，痛苦的回忆，但也让我有一些收获，悟出了人生哲理。世事洞明皆学问，人情练达即文章。在社会实践这一个“人生大学”中，我愿意永远做一个学生，学习学习再学习。
在上海期间，读大量小说，那时，主要是红色小说。《敌后武工队》、《铁道游击队》等，都看了许多遍。
也看许多电影。日本电影，我最爱看。有一个系列电影，《寅次郎的故事》，迷人，耐人寻味，无可奈何中，微含着一丝笑意。后来就自己也学习编故事，受了这个电影以很大的影响。
打桥牌，也读桥牌书。英国的二个桥牌作家，里斯，凯尔斯，写的桥牌书，笔力纵横，精妙简单，我十分爱看，美国一位桥牌大师写的《防守叫牌导论》，理论指导性强，又有实用价值。
总体上，上海五年的回忆，是痛苦的回忆，十分糟。
心诚则灵。
五十岁了。
五十，知天命。通过人生实践，我深知，只有虔诚对待生活，善待每一天，勤奋，努力，永远照圣贤书说的去做，才有平安可言，才有幸福可言。玩弄小聪明，是注定要失败的。
我真正开始认真生活，努力奋斗，是从三十岁开始的。上海五年的失败教训，起了一定的作用。
9.散步。
上海有许多大学。大学的校园都是很美的。那时，散步成了我一大消遣。散步，虽象无目的地在每一条街上乱走，但我的眼睛，总愿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，看见有可以“让我发达”的机会。
失望，总是失望。一天天散步。时光，把我催走。体力，渐渐下降。寻求发达，却发达不起来。挫折，并不使我丧失了毅力。岁月，生活，这二个老师，在渐渐地教会我成熟。处世须要奋斗的意义，深切地烙在了我每一条记忆的神经线上了。
黄昏，落日披上绚丽的色彩，朴素地沉没，西天呈现着一派壮丽的紫色。校园中种许多法国梧桐，在树叶上，某一点上，闪出美丽光辉。
夜晚，天空湛蓝悦目，一颗独自徐徐升起的星星，像宝石，它那引以为豪的月亮不久就要来临。夜色渐临，天籁俱寂，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永远在这样的荫蔽处来回散步。太天真了，太幼稚了。
上海五年,多是痛苦的回忆。也有了一些文学的萌芽。少年不识愁滋味。只是接触到的人和事，引起新奇的感觉，容易引起情绪的波动。要想表示自己的看法，发抒自己的情绪，倒是写信写日记，以及后来的散文，比较的合适，更能满足精神的需要，使孤寂的生活，得到安慰。
然而，文学，这嫩弱的芽子，如果没有朋友们从旁灌溉，也绝不会从这荒漠的土中，冒出芽尖的，而我自己现在会漂泊到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去了。
留级，退学，心中一片茫然。那时，心里没有悲哀，没有愤恨，也没有什么眷念了，只觉得这浮云似的生命，就让它浮云也似地消散了吧。
那时，钱很少，早上不吃饭，睡觉。爬起来写日记，对自己说话。我心里没有悲哀，也没有感觉。一切都是自己的错，眼中无光，眼中也没有泪。只是每一条骨髓中，每一根血管里，每一颗细胞内，都燃烧着一个原始的单纯的念头;我要活下去!就是有时饥饿把人弄到头昏脑胀浑身无力的那一刻儿，昏黑的眼前，恍惚间看见了自己的生命，仿佛檐头一根软弱的蛛丝，快要给向晚秋风吹断了的光景，我也这样强烈地想着：我，一个田狗的子孙，要坚强，至少我得坚持到明天，看见鲜明的太阳，明媚的春天的。
在上海期间，也串老乡。去了许多个大学，上海交通大学，同济大学，华东师范大学，华东化工学院，上海铁道学院……打桥牌，看高校足球联赛，去别的大学校园闲逛。上海是一个美丽的大城市，大学校园也十分美丽。不过，自己是一个不体面的“留级生”，腰挺不直，头抬不起来，心情十分郁闷。由此，我体会到，任何时候，要想体面，都得努力。同学，老乡，一个个都大学毕业了，而我却要接受“退学”的苦果，悔恨交加啊!
上海五年，痛苦的记忆，为我以后确立一个“钢铁一般的勤奋”的信念，打下了一定的基础。
当作家，写回忆录，是绕不过那些痛苦的经历的。实际上，后来，我经常做“恶梦”，与留级有关。佛理中的“因果报应”，也许与做梦，心理障碍相关。
请君试问东流水，别意与之谁短长。上海啊，有生之年，我常想我再一次踏上这一个美丽的城市时，可以稍微体面一些。
心诚则灵。
我常去莆田学院。2002年春，我有幸当选“莆田市杂文学会”理事。杂文学会设在莆田学院，一年要开几次会。莆田学院的校园，一年一年美了，新了。一些年轻大学生的身影让我想到了三十五年以前的自己。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我真心地希望那一些年轻人，可以惜取少年时，学得一些真才实学，将来可以更好地报效社会和祖国。
一点一点地写，写一些痛苦的回忆，写岁月，写人生。我，一个田狗的子孙，有时真的太不自量力，太为自作聪明了。
10.教训啊!再反思，妈祖大学，“继续操练”。
心诚则灵。
许多人都问我，在上海读大学，好好的，为什么会留级、退学呢?这一个问题，也许有一些天命的因素，我也试着作一些解释。
A、退学，肯定是我的人生错误之一，而且是很大的错误。对此，我多次进行了深刻的反思。
B、太年轻了。我1964年5月出生，1979年8月就开始上大学，不满十六岁，对于人生的理解，需要岁月的积淀。少年不识愁滋味，少年对生活的理解，太肤浅了。
C、退学，有一个过程。1983年国庆节我退学时，已经在上海呆了五年。这里头有一些思想波折，但总体上历经了一个完整的过程。
D、上海五年，也学了一些东西，积累了人生经验，打桥牌、读小说、看电影，当然也听了许多课，懂一些理工科的课程。1979年9月1日，大学军训时，教官的那一声口令，“继续操练”，三十五年了，依然如雷贯耳，历历在目。“继续操练”，妈祖大学的好口号，有用。
E、上海是一个很好的城市，里头有不少优秀的东西，我学了一些，对于我后来弘扬妈祖文化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。
F、上海的许多老同学，也通信、打电话，还邀请我回校参加毕业周年聚会。
G、正是上海五年的惨败，让我在三十岁以后，确立了“钢铁一般的勤奋”的信念，从而在妈祖散文这一个领域，获取了一些成就。
感谢生活。
心诚则灵。
也许，以后，我还会在一些散文中，介绍我在上海的痛苦经历。“继续操练”。
失败为成功之母。
心诚则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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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均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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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09-0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