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我二十岁离开家乡,我就很少回老家了。九零年父亲辞世后[母亲七九年病世],房子没了人住,回去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难免伤感;二是老家也没有什么直系的亲人生活在那里了,只有堂兄、堂弟住在村里。我和我大哥都迁到县城里住,老家就只剩下几百年前的老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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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似箭,又过了二十年,有时候不免要想念起老家来。毕竟自己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老家度过,那是古老而厚实的老瓦屋,三进门楼到大厅,每进门楼两边都有大石鼓,那是我小时和小朋友经常坐的地方。门楼外面有口清波盈盈几百年前的古水井,应该是古井来新泉水吧。井虽然老,但水是清甜可口,水还是冬暖夏凉的。老家的一切一切无不烙在我的脑海中,而无法在岁月的流逝中弥散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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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一旦回去,看见残破没门老屋,我老想起小时候看见母亲慈祥的笑脸,想起在院子里忙碌不停的父亲。但现实我只看见满院的长得几尺高的荒草,看见厚厚地覆盖在青砖上的青苔和那斑驳剥落的墙壁,我的心不禁颤抖而悲凉起来――这就是我童年的家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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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童年的家全然不是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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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老家是我人生的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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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年的年轮从来不肯停下它的脚步,四十年的光阴如烟般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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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四十年当中,我的父母相继离开这个世界,离开了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。任凭他们是多么的留恋,任凭我们是多么的不舍,终归他们还是了无踪影地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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茫然地对着夜的虚空,那黝黑的屋梁也好像向我诉说着离别的愁绪。父母旧日所住厢房的窗口洞开着,在夜色中一如黑色的灵魂在伫立。一时间,这破落的老屋向我诉说着多少悲欢离合,蕴含着多少无奈与感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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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如雪”,造化的安排无可拒绝。回首四十年的光阴,恍若隔世。四十年已是两鬓斑白,四十年已是人生中年。
HA`@7I
人过四十已过午,中年的人生已然跨进了生死的分界线。一路前行,直达死的至境,一刻也不肯停留。四十而不惑嘛,已过四十的我终至明了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人生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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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化是有情的,曾给了我们无限的欢愉与幸福;可是造化又是无情的,它终究又要把这一切都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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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,一朵花谢了不必伤感,我们只管尽情去欣赏它绽放时的美态,并期待它再次盛放时的惊喜。可是我想,当它再次盛开的时候,它已不是曾经开过的那朵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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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学京祝宗亲们幸福安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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