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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日会,其后诸僧尼或犹云:“律中无断肉事,及忏悔食肉法。” zN1;v6;
其月二十九日,又敕请义学僧一百四十一人、义学尼五十七人。于华林华光殿,使庄严寺法超、奉诚寺僧辩、光宅寺宝度等三律师升高座。御席地施座。余僧尼亦尔。 zN1;v6;
制旨问法超等三律师曰:“古人云:‘止沸莫若去薪,息过莫若无言。’弟子无言,乃复甚易。但欲成人之美,使佛种相续,与诸僧尼共弘法教。兼即⒃事中,亦不得默已。故今集会,于大众前,求律中意。闻诸僧道:‘律中无有断酒肉法,又无忏悔食肉法。’诸律师从来作若为开导,使人致有此疑?” zN1;v6;
法超奉答:“律教是一,而人取文下之旨不同。法超所解,律虽许啖三种净肉,而意实欲永断。何以知之?先明断十种不净肉,次令食三种净肉,未令食九种净肉。如此渐制,便是意欲永断。法超常日讲,恒作如此说。” zN1;v6;
制又问僧辩:“法师复作若为开导?” zN1;v6;
僧辩奉答:“僧辩从来所解大意,亦不异法超。但教有深浅,阶级引物。若论啖三种净肉,理当是过,但教既未极,所以许其如此。” zN1;v6;
制又问宝度:“法师复若为开导?” zN1;v6;
宝度奉答:“愚短所解,只是渐教,所以律文许啖三种净肉。若《涅盘》究竟明于正理,不许食肉。若利根者,于三种净肉教,即得悉不食解。若钝根之人,方待后教。” zN1;v6;
制又问法超:“法师向答是文外意。若依律文,作若为判?” zN1;v6;
奉答:“常日解义,只作向者所说。” zN1;v6;
制问僧辩:“法师意复云何,同超法师不?” zN1;v6;
奉答:“同法超所解。” zN1;v6;
制问法超:“法师从来作此解律,诸律师并皆啖肉,为不啖肉?” zN1;v6;
法超奉答:“不知余人并若为,法超从来自不食肉。” zN1;v6;
制问僧辩:“法师复食肉不?” zN1;v6;
僧辩奉答:“昔恒不食肉,中年疾病,有时暂开。” zN1;v6;
制问宝度:“法师复云何?” zN1;v6;
奉答:“本住定林,末移光宅,二处不得进肉。若在余处,为疾病亦不免开。” zN1;v6;
问:“讲律时啖肉不?” zN1;v6;
奉答:“讲时必有徒众,于徒众中不敢。” zN1;v6;
问:“不敢有两义,为不敢食,为不敢不食?” zN1;v6;
制又问僧辩:“法师常日讲律时,为当许徒众食肉,为当不许?若不许啖肉,有食肉者,应驱遣去。若许者,作若为说?” zN1;v6;
奉答:“若约教解,不全言不许。若论其意,未常开许。” zN1;v6;
问:“今正问约教时,为许,为不许?” zN1;v6;
答:“约教不遮。” zN1;v6;
问:“不遮是许,为是不许?” zN1;v6;
答:“引其向理,许其得食三种净肉。” zN1;v6;
问:“见杀亦可不见,闻杀亦可不闻。疑作若为得免?” "w&G1kw5I
答:“若见因缘不假疑,闻因缘亦不假疑,唯遇得者疑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以钱买鱼肉,是疑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若理中理,自是疑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不得以理中见答。若理中为论,众僧不应市鱼肉。今所问事中是疑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若约教非疑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市中人为谁杀?” "w&G1kw5I
答:“乃为买者杀,但买者不作此想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买肉者此人既不昏乱,岂得不知是为买者杀,而不作此想?”⒄ "w&G1kw5I
答:“于时作现死肉心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为自死名作死,为杀名作死?” "w&G1kw5I
答:“此旨是理中言。约教辩,只得如此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法师既为人讲说,为人明导,为人法城,云何言只得如此?但问作意使人买时,作若为意?” "w&G1kw5I
答:“买自死者意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自死者处处应有,寺中亦应有自死者,何假往屠肉家买?” "w&G1kw5I
答:“理中居然是疑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理中居然是疑者,云何得不疑肉食?” "w&G1kw5I
僧辩无复对。 "w&G1kw5I
制又问:“此肉为当作肉味,为当作菜味?” "w&G1kw5I
僧辩奉答:“犹作肉味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为是慈心故食肉,无慈心故食肉?” "w&G1kw5I
答:“此非慈心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非慈心,岂得非杀耶?” "w&G1kw5I
答:“理中常应不得,约事故如此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律教欲使人出离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令人出离。” "w&G1kw5I
问:“食肉得出离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不得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尔,云何令食肉?” "w&G1kw5I
答:“为浅行者说,引其令深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为具足戒者说,为不具足者说?” "w&G1kw5I
答:“为具足者说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既为具足者说,不为童蒙,云何今答食肉,而是引其令深?” "w&G1kw5I
答:“初教如此,非是极教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云何初教,教具足戒人?” "w&G1kw5I
答:“僧辩所解,正自齐此。” "w&G1kw5I
制又问:“律教起何时?” "w&G1kw5I
僧辩奉答:“起八年已后至涅盘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如此,《涅盘经》有断肉,《楞伽经》有断肉,《央掘摩罗经》亦断肉,《大云经》、《缚象经》并断肉。律若至涅盘,云何无断肉事?” "w&G1kw5I
答:“律接续初教,所以如此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律既云接续初教,至于涅盘。既至涅盘,则应言断肉。” "w&G1kw5I
答:“若制教边,此是接续初教,通于五时,不言一切皆同。僧辩解正齐此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法师既是大律师,为众开导。今日大众取判,法师不得言齐此。齐此亦不得住,不齐此亦不得住。只问此是优波离⒅律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是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佛般泥洹时,优波离既亲在坐,云何律文不断食肉?” "w&G1kw5I
答:“此是接续前近教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言接近教,近教亦不明食肉。且涅盘前,迦叶已持修行不食肉法。律若异此,则非优波离律,是异部家律。云何用此讲说,以化群僧?” "w&G1kw5I
僧辩不复奉答。 "w&G1kw5I
制问宝度:“法师说既同德同行,云何解此语?” "w&G1kw5I
宝度奉答:“若律中事是优波离所出,经事悉是阿难所出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尔,律中事便当皆不出经?” "w&G1kw5I
答:“若经中事牵律,律中事牵经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佛说经时,有所制约,便集以为律,何处方复牵律?若经皆牵律,是则说经应在律后。” "w&G1kw5I
答:“只言经中有明戒处,愚谓应相关涉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论相涉,三藏义何尝不相涉?修多罗中,亦有毗尼与毗昙。毗尼中,亦有修多罗与毗昙。毗昙中,亦有修多罗与毗尼。不言无此义,但问法师今所讲律,是优波离律义不?违经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今所讲是优波离律,与经不违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是优波离律,不违经者,则断肉义不应异《涅盘》。” "w&G1kw5I
答:“《涅盘经》显断肉。律文虽不明,而优波离意,未尝开肉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律既是具教,优波离既不开肉,律何得无文?法师此解,殊为进退,只可为寺中沙弥、式叉摩尼说,不得以此答弟子。” "w&G1kw5I
答:“宝度愚解,止自极此。” "w&G1kw5I
制又问:“下座诸律师复云何解?” "w&G1kw5I
龙光寺道恩奉答:“律文不断,《涅盘经》方断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法师所讲是谁律?” "w&G1kw5I
答:“是佛律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所引乃极弘旷,只未知此律,是优波离律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优波离仰述佛律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优波离悉集佛所说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集前四时,不集涅盘时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尔,迦叶哪得语阿难道:佛从何处说法,至涅盘时集修多罗藏。语优波离道:佛从何处说法,至涅盘时集毗尼藏。云何得言唯取前四时,不取涅盘?” "w&G1kw5I
答:“涅盘时不复制戒。” "w&G1kw5I
问:“《涅盘》云:‘夫食肉者断大慈种。’‘我从今日制诸弟子,不得复食一切肉。’‘一切悉断,及自死者。’如此制断,是戒非戒?” "w&G1kw5I
道恩不复奉答。 "w&G1kw5I
制又问:“诸律师亲自讲律,诸大法师尽讲《大涅盘经》,云何有时解素?素是何义?若不解是素,解则非素,素若使得不素?戒既是净,亦可得使净为不净不?诸经律师亲违此教。外书所云:‘自逾短垣,窃简书法。’正是此义。” "w&G1kw5I
宣武寺法宠奉答:“闭秽门称为素,开秽门称不素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尔,众僧云何开秽门?” "w&G1kw5I
答:“实自不应得开,但贪欲情深,所以如此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云何忏悔?” "w&G1kw5I
答:“恳恻至心,是为忏悔。若能忏悔,是大丈夫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诸学人即时忏悔不?故如弟子请诸法师,动至千数,导师唱导令忏悔者,于时诸法师忏悔已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哪得不忏?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忏竟出寺,更食肉不?” "w&G1kw5I
答:“居然不食。但其中有无明多者,或亦不免更食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出寺更食,何如发初作者轻重?” "w&G1kw5I
答:“一种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云何一种?初直尔而食,后已经于诸佛前誓,方复更啖。云何一种?” "w&G1kw5I
答:“初人无惭愧,后人有惭愧,乃得有胜初人义。” "w&G1kw5I
问:“若尔,但先道惭愧,痛打前人,而道:‘我惭愧汝,我打汝;我惭愧汝,我食汝。’” "w&G1kw5I
答:“如大邪见人无惭愧,其既知惭愧,故知差不惭者。” "w&G1kw5I
问:“先道惭愧,而犹啖食,此是知而故犯,非谓惭愧。若使先时不知,或是过误,后方起愧,乃是惭愧。岂非知而故犯,其罪大于不知。又复惭愧,不得重犯。如其重犯,复是违破初心。论此为罪,所以弥大。” "w&G1kw5I
答:“经有成文。耆婆云:‘汝有惭愧,故罪可灭。’惭愧即是清白法。” "w&G1kw5I
问:“法师是得经言,不得其意。此明若作罪后,方知惭愧,此为白法。不言发初惭愧,而故作罪,以为白法。” "w&G1kw5I
答:“经又道惭愧为上服。若尔便有非上服义。” "w&G1kw5I
问:“义亦如此。若正作罪,虽云惭愧,终无所益。若作罪后,能生惭愧者,乃是上服。” "w&G1kw5I
法宠无复答。 "w&G1kw5I
法宠奉答事毕,三律师并下。 "w&G1kw5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