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我看到残障者,他们很有自信地站在正常人的面前时,我会猜想:他们背后定有位了不起的母亲,以永不放弃的爱,来爱这断了翅膀的天使。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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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本是正常的,三岁时,不幸得了脑膜炎;母亲为了全心在医院陪我治疗,把才出生十个月的大弟托别人养育。虽然努力医治,还是右手走样、右脚也跛了。母亲在我身上倍加费心,我好像突然成了个大婴儿,一切得从头开始,还要天天亲自帮我做复健。后来我和弟弟一起学用筷子吃饭、写字,弟弟用右手,我用左手。母亲她教我珠算为训练我的头脑,要我背故事来增强记忆力。在那靠联考升学的年代,我几乎天天被打手心,因为害怕上课,逃了学,母亲罚我跪在耶稣像前,还打屁股,我用哭声来抗拒!母亲用眼泪来坚持!事后我曾把那石膏圣像转个方向,来出气!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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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亲很有才艺,小时穿的毛衣都是她亲手织的。她音感非常敏锐,也弹一手好风琴,一首歌只要唱出来,她可以马上写出简谱,可惜我没得到真传,没有一点音乐细胞!高中以前,我的美劳都是母亲代劳,没想到二十年后,让她跌破眼镜的是:民国72年,我的国画在华视艺术中心、民国88年在中正纪念堂能参加师生联展。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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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从没奢望我会赚钱自立,当我将圣家堂给的第一份薪水交给她时,她感动的热泪盈眶。日后我的薪水都在回馈和尊重中交出,没想到她都帮我存起来,她担心我能工作是昙花一现而已。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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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,母亲不幸出了车祸,就再没回过家,从医院直接住进安老院。自此,我左手的指甲没人帮我剪;母亲却念着要赶快回家,怕我饿着。感谢天主,帮我照顾母亲在世的最后四年,我是唯一常去看望她的亲人(大弟在南美,小弟因急性肺炎回归天国),临终时是我守着她。遗憾的是:她没等到我存够钱和她一起去游世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