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程理學傳至游酢,獲得了進一步的闡發。游酢和楊時二人是「程門立雪」、「載道南來」,建立閩學的先驅。游酢的門人﹔著名的有﹕黃中、呂東萊、陳侁、曾開、江琦等人,他們在學術的承先啟後上都發揮過作用。游酢解釋經典有許多發人深省的言論,其中不少已被朱熹在其著作中引用。游酢理學主要有三個方面的內容與特點﹕ +Llo81j&
﹝一﹜【治氣養心行己接待之學】=二程非常重視心性修養問題。所謂修養,就是要變化氣質,去人欲存天理實現人性的復歸,即恢復人先天所具有而後天迷失了的天德良知。同二程一樣,游酢認為,治氣養心之所以必要,是因為人心常為私欲所蔽,迷失了本來隱藏於心中的天理,他說「仰則著於天文,俯則形於地理,中則隱於人心。而民之迷,日久不能以自得也。冥行于利害之域,而莫知所尚。」 +Llo81j&
那麼,怎樣才能使迷失了的天理失而復得呢?游酢認為﹔最重要的就是克去私心,好善而惡,天下之同情。然人每失其正者,心有所繫而不能自客也。唯仁者無私心,所以能好惡也。上述被朱熹所引用的游酢這句話意是,加強心的的克制工夫,防止做到好惡不失其正,是修養的一般要求。游酢還認為,人的道德修養是通過「為學」實現的,他說三代之學,皆所以「明人倫」也。能是四者(按:指《論語》「賢賢易色,事父母能竭其力,事君能致其身,與朋友交,言而有信」)則於人倫厚矣。學之為道,何以加此。故《學而》一篇,大抵皆在於務本。游酢的這個歡點,為朱熹所欣賞。 +Llo81j&
﹝二﹞【本其躬行心得之言以說經】=二程研究經學,往往不拘守章句訓詁的方法,而重在按已意去闡發義理。游酢治經,繼承了二程的上述特點。他所著《論》、《孟》、《中庸》諸解,「本其躬行心得之言以說經」,有很多發人深省的言論,「足資感發者固已多矣」其中,不少被朱熹采入《精義》、《或問》、《集注》等著作內。但是,游酢的某些觀點,朱熹也沒有完全贊同。例如解《論語》「學而時習之」章,游酢說:「時習於禮則外貌無斯須不莊不敬,時習於樂則心中無斯須不和不樂,且將日進於禮義之地矣,故說(悅)。內足以成已,外足以成物,君子所謂三樂者,內外兩得矣,故樂。」 +Llo81j&
朱熹引用游酢這段論述後又略有不同看法,他說:「游酢所謂成物者近之,但必引三樂為言,則又墮於假借之病耳。」從二程到朱熹,是宋代經學研究發展的一個重要階段而游酢則是中間過度型的代表。正如清人方宗誠所指出的,如果沒有游酢的「既勤敷菑」﹔就不可能有耒朱熹的「芟柞而耕獲」。 +Llo81j&
﹝三﹞【所謂游酢學說中的禪學傾向】=游酢、楊時早年都曾學習過禪學,後來覺悟過來,改向二程學習理學。從他跟學生呂東萊的通信中得知,游酢晚年曾同幾位老和尚交游。儒道佛道本不相同,但游酢既從二程學,又從禪師游,必然使人產生疑問﹕儒、佛二道是否相通?二者究竟有何區別?游酢認為,這類疑問是由於人們對於佛學缺乏深入研究引起的。他援引程頤有關攻佛之跡的話作證。程頤曾經說過:「所謂跡者,果不出於道乎?然吾所攻,其跡耳﹔其道,則吾不知也。」游酢由此推論,前人不看佛書,故而詆佛。其實如果對佛道沒有深刻体驗,是無法辯別儒佛異同的。但是游酢對儒佛異同問題的研究情況,因為兩宋交替的戰亂中許多資料失傳,所以我們無法得知。 +Llo81j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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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摘自台灣中央圖書館『洛學源流』一書 +Llo81j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