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瓜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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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起莆田,就让人容易联想到地瓜。进一步说,只要在莆田生活过的人,都会在身上或多或少地沾有地瓜的印记。有人说,没有吃过地瓜的人,最多只能算半个莆田人。这话,有一定道理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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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的心目中,地瓜已经不仅仅是一种食物,而是一种带有特定的文化内涵的东西。这种东西,很平常,但却经常地出人意料地结出从容的丰硕果实。我小时,常吃地瓜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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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我的眼前浮现出地瓜和吃地瓜的人们,我就想起节奏分明的莆仙话;想起壮怀激烈的莆仙戏;想起让海水退出平原的千里海堤;想起万人景仰的妈祖。地瓜,真象是莆田的标志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地瓜也似乎成了莆田人的标志。坚韧而谦卑,朴实而土气,耐旱而耐涝的地瓜,构成了一幅最鲜活、最真实的莆田人的写照。地瓜中的饱含的汗水,地瓜藤上沾着的雨水,是无字的历史,无声的诗篇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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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接触到地瓜,是在很小的时候,印象中,祖母拿了一块煮在米饭的地瓜,喂我吃,说:“吃了地瓜,快快长大。”吃了地瓜快长大,就是我童年中一个最亲切的抹不去的记忆。稍大以后,去笏石,也常吃地瓜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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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吃地瓜,当然也能长大。不过,地瓜那种旺盛的生命力和坚强的生存本能,到底不是米饭可以代替的。读书、种田、做生意……莆田人都有着自己的个性,这种个性,大概与地瓜有关吧。莆田人到外地,穿着不光鲜,举止守旧,蓄势待发,讲实在,耐苦,但又可以很快地在外地生存下来,并迅速地发展。柔和、安稳、朴实、精明,这样,就引出了这种赞叹:“看,地瓜!”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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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瓜,正是外地人最常用来称呼莆田人的词。土气,固然是有一些,但里头蕴含着的清新的泥土的气息,我觉得很可贵。可贵如同我们的木兰溪,溪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透明了,但依然不紧不慢地向前流动着,用自己随心所欲的姿式,哺育着两岸的庄稼和儿女。地瓜和莆田一样,属于乡土的,属于朴素从容的,属于生生不息的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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莆田人,特别是莆田的农民,显老。他们的脸上,多半是风霜的痕迹,有劳动的艰辛,也有生存搏斗的纪念和宁静造就的幸福。这些东西,就像莆田的各种乡土文化一样,与地瓜、地瓜干、地瓜酒,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正因为如此,我想,莆田至今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城市。莆田的地瓜风格太鲜明了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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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把莆田称做啤酒城。对此,我不以为然。真正要说莆田的特产,实在应当是香醇而耐人寻味的地瓜酒。地瓜酒制作简单,喝起来口感好,不伤胃,冬天喝了热,夏天喝了凉,高兴喝喜,不高兴喝也喜。真的是好酒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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莆田盛产地瓜,若能生产出一种品牌响的地瓜酒,真是好。莆田人送礼,应当送一种包装精美的地瓜酒。也许,这种地瓜酒应叫妈祖特液才好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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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个田狗的子孙,对于地瓜,有种天然的敬畏之心。人生好几次就好象要崩溃,正是地瓜的那一种坚强的生命力,让我坚持了下来。 #nt<j2}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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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诚则灵。 #nt<j2}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