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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中华游氏聚居地-龙眼坑
游宣虎发表于 2025-09-10 22:59
龙眼坑:一枚嵌在时光里的琥珀
游池生
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。退休后,我头一个愿望就是回小时候生活的老家住一阵子,如今终于如愿以偿。
我的老家在药都樟树,从S42东昌高速双金出口下来,再驱车2公里,便是我儿时的居处地龙眼坑。当下,老家村子规模不大,是典型的“空心村”,平日里,村里只住着几十位六十岁往上的老人,以及一些留守儿童。堂兄今年九十六岁了,依然耳聪目明、记忆力出众,我打算趁这次回乡之机,探寻一些有关家乡的历史变迁和趣闻轶事。
清江县地名志记载:“游氏于南宋末迁此。西南侧低洼处的稻田和水塘呈龙眼状,遂名。”听村中的年长者说,古时候老家名叫“龍溪”。十几年前,在村庄的古庙旧址曾挖出一块“大清康熙十七年(即1678年)”的花岗岩石碑,碑上刻有“龍溪合團修竪社壇喜助花名冊” 。这块功德碑上镌刻着捐款人的姓名与捐银数目,也恰好印证了老家龙眼坑的基址渊源,“游刘肖钟艾,黄阮张在外”(这句俚语意思是当时居住在龍溪的老原住民的姓氏构成)。他乡纵有当头月,不抵家乡一盏灯。我自1986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,便背井离乡,在外奔波数十年,不管身处长三角,还是在港珠澳,老家始终是我内心最温暖的港湾。早些年,秉持“父母在不远游”的观念,每逢国庆、春节长假,我总会驱车千里回老家住上几天,讲讲家乡话,喝喝家乡水;后来,父母那辈老人渐渐离世,我便常在清明、冬至时节回乡祭祖,缅怀亲人,寄托绵绵情思。
“旧社会,龍溪村规模很大,有上千人口,村里水井就有四口,庙宇祠堂有三座,还有一顶铸铁大钟鼎。村庄前方有金山、后方有银山,还有斗椅山、砚子山、笔架山。砚子山上长着一棵高大的树,宛如搁放在砚台上的一锭墨条,寓意此地文人会不断涌现,风水极好......”老人们兴致勃勃地追忆往昔,还拿出一张皱巴巴、已泛黄的《龍溪图》展示给我瞧。“那后来,这些东西怎么都没了呢?”我试探着询问。
“解放前,有的村民随姓氏家族聚居,迁徙到了别处,有的人靠当郎中,行医卖药谋生,远走他乡,还有人因为没有子嗣,未能延续香火......”村民们如数家珍地讲述着。
“文革期间开展破‘四旧’(指旧思想、旧文化、旧风俗、旧习惯)行动,大家响应政府号召,把村子里的重厅、祠堂、土地庙全毁掉了,大钟鼎也砸烂当废铁卖掉了......”堂兄在一旁补充道。“哦,这是时代悲歌!”令我一声叹息。小时候,我见过村上的两口井,如今还有一口保存完好。前些日子,趁着天气凉爽,我带上宣纸笔墨,专门去拓印那口水井边青石围栏上的字迹,上面是“同治戍辰年(即1868年) 游刘更(即更换)”。这口水井直径一米五,深度在20米左右,水井周边用四块完整的青石板相互嵌合围扣起来,井口地面上铺着许多三米来长、半米来宽的花岗岩石板,经岁月打磨的花岗岩石板,油光发亮。那井水清澈甘甜、冬暖夏凉。孩童时期,我们会用自制的打水竹筒,慢慢垂放到井中,等竹筒挨着水面时用力一抖,“卟嗵”一声,竹筒就翻个跟头,乖乖地底儿朝天,满满一筒井水便打了上来。夏日正午,大人们干完农活回家,父亲总会让我赶快去打一筒新鲜冰凉的井水,冲兑几碗母亲做的糯米水酒解渴消暑,那种滋润心田的感觉,令人毕生难忘。
村边的古树,是永恒的乡愁寄托。老家村上从前有十几株参天大树,枝叶繁茂,遮天蔽日。乡亲们说,前几年因遇大旱,旱枯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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